D先生只是利用那些药物,压根不看重它们,甚至特别的不希望我跟改良版药物有关系。
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,他有能弄到写了容云衍名字的化验单的人脉,也有确保药物中的残留成分不被人验出来的本事,这样一个人想隐瞒的秘密绝不会是小事。
如果他是想打乱我的计划,让我陷入到思维旋涡里去的话,这并非是无用功,不过人有失足,他并不知道我其实是做了两手准备。
那件沾着咖啡渍的外衣被我借着去医院探病的机会交给了刘队,除我们以外谁也不知道这件事,甚至就连他本人都并不知晓它的具体来源,当时就警惕的劝了句:“你千万不要去犯险。”
近来那两名住在医院里的犯罪分子总算有了松口的迹象,刘队和他的同事们为此全都加紧了攻势,想要以此为突破口彻底结束这件案子,好让被牵扯进来的人能够恢复本来的生活。
出现在医院里的便衣警察多的让人很有安全感。
“请放心,洒在外套上的咖啡的来源很正当,我也是因为不确定它是否含有可疑的成分,才会想到请您帮忙的。
不是没想过找外面的机构,但若是真的化验出违禁成分,情况会很麻烦的。”
我在有确凿证据前不能把心理咨询师的名字说出来,只能是向刘队陈清其中厉害,然后等待他做选择。
幸而刘队始终没有将对容云衍的提防转移到我身上,他答应的很痛快,只是因为需要避人耳目,出结果的速度变得更慢,至少得再等五天。
这可真是够熬人的。
我拿不准D先生是否会连这件事也查出来,特意去医院拜访了余医生,他得知我又来了,如临大敌的同时也不得不见。
“林小姐,姑奶奶,你就不能消停点么?”
他双手抱头做崩溃状,“你这几天总不见人影,我还以为容总跟你把化验单的说清楚,你也想通了呢,看来该来的还是会来。”
办公室门被我关了个严丝合缝,完全不必会被路过的人把秘密听了去,他因此也把话说了个明明白白。
“容总一直不来取化验单,就打了个电话问结果,我说按照医院规定,必须本人到场才能领取单据,但他说自己直接很忙也不能来……”
余医生跟他是多年好友,吐槽起他的某些表现来可谓是头头是道:“他简直就跟和报告单有仇似的,一点也不怕它现在还躺在实验室寄存处里。”
可不就是有仇么?直觉告诉我,容云衍那天打电话给余医生,根本就不是为了问结果,而是确保化验单无法被不相干的人拿走,其中当然也包括我。
这心迹深沉的都能送进博物馆里做展览了。
我腹诽了容云衍一句,不忘反其道而行之的提醒余医生:“实验室寄存处里的报告还是有可能被人拿走的,不如你再去确认一遍?”
“这绝不可能——”
余医生摆了摆手,自信的姿态和神情一起伴随着话音僵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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