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愧是艺术家啊,做的东西还真挺艺术,都看不出来是什么……”
“送不起礼物也不用这样吧,拿土出来顶包啊。”
“哎,别这么说,人家是搞艺术的,说不定把这一箱子土卖掉比你你你送的都贵。”
“不会说话可以闭嘴。”
陈在安语调平静,但能听出已经情绪很差。
他继续发挥自己冷言冷语的实力:“我才是收礼物的人,我有说不好不喜欢吗?没脑子的话可以捐给有用的人。”
大家立即噤声,不敢闹大的人纷纷散了。
李思央大脑嗡嗡地响,猜不到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。
他听见旁边的人在笑,可他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,究竟有什么好笑的。
离他最近的鹿今先拍了拍他肩膀,说:“你别着急,是不是不小心摔坏了。”
“我没有摔到它。”
李思央很肯定,但他不知道自己眼眶已经红了。
很抱歉地看了一眼陈在安,李思央转过身,朝房间里面走。
“帮我找人收拾一下,再拿到我房间里去。”
陈在安和鹿今交代了一句,往李思央走的方向追。
路过陈雪颂时,他不轻不重看了对方一眼,被陈雪颂心虚躲开。
门边,一整条通向二层三层的楼梯都暗着,陈在安抬头往上看,没发现有人走动的痕迹。
他在底楼绕了一圈,到能去地下一层的楼梯前,看见深处亮着光。
陈在安下了楼,酒窖的门微掩着,他轻轻推开。
门边一组沙发和茶几,是日常品酒用。
再往里,一层一层的酒架摆满了红酒,按照酒庄和年代分类。
陈在安脚步放轻,走进去。
在最里面的酒架旁,他看见靠着墙的李思央。
发现陈在安跟过来了,李思央抬了下眼,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陈在安没让他为难,抬头去挑酒,问他:“想喝哪瓶?”
他伸手就朝六位数的拿,李思央赶紧抓住陈在安衣袖,“太贵了。”
“我生日,想喝瓶好的。”
这次李思央没有拦着,他去拿了两只高脚杯,看陈在安用开酒器开了红酒,把酒液平稳地倒进醒酒器里。
上好的红酒,上好的酒杯,两个人却坐在地板上。
柜子里藏了蜡烛,陈在安找出烛台,用身上的打火机点燃了三支白蜡。
火星仅仅在点亮的那一瞬间飘摇了一下,便在无风的地窖里安静了。
“你做的是《死亡搁浅》。”
陈在安有些醉了,眼尾发红,微微上扬。
“嗯。”
李思央知道他能看出来,所以也并不意外。
“有拍照片吗?”
陈在安问。
“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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