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凝幽一句话把他噎回去,“这女子适才听得就是你的声音,我这迷魂咒后劲大,中咒之后宛若初生婴儿一般纯真无邪,你若不管她,便扔她在街上念着你的名姓自生自灭便是。”
赵千晴并起剑指,刚想指责他无情无义,殷凝幽便大步流星往前走了。
气得赵千晴对着空气挥了两把拳头,这才自认倒霉地往回走。
就是不要人家女士,好歹也得给人安排一个住处。
他刚走进去,便对上一双抬起的无辜的眼神。
谯笪语修跪在地上,身上的绳索还没解开,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,插着的竹篾让她的眼中带泪,她一双美目盼兮,眼波流转,开口便是一句柔情:“公子”
赵千晴别过头去。
他靠之!
怕什么来什么,这个殷凝幽,非得找个机会让他碎尸万段!
赵千晴正在生气,忽然觉得衣袂一沉,他低头一看,只见语修已经不知何时膝行来到他身边,双手抓着他的衣角,十分可怜:“公子?”
赵千晴叹口气:“起来吧。”
也是够可怜的,堂堂楚国星君,谯笪氏的女儿,阴阳师中的佼佼者,居然沦落到在这里给一个不起眼的书库管理小吏当奴婢,着实是委屈了。
赵千晴带着语修回的赵家,他实在是找不到地方安置他,租房子住旅店什么的他又负担不起。
果然,赵千晴就遭到了赵含休一顿臭骂和暴打。
薛氏倒是很欢喜,终于有个女人入了儿子的法眼,就算以后休弃了,好歹有个孩子什么的也好。
但是赵氏父子倒是很坚决,要么就娶为正妻,要么就一辈子当丫鬟,哪里有妾这种说法。
赵含休秉承一生一世一双人,赵千晴向父亲看齐、老爹都只有一个老婆,他哪里能娶俩?虽然说老爹心里念了一辈子的人不是老母。
语修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姬余的耳朵里,姬余大怒,他下令一定要找到姜追月,把齐国王室的那点子谋逆全部杀光!
反正他现在是整个九州里实力最强的,他要和楚国发动一场战争,将这几年积蓄的力量和仇恨全部喷发,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霸主!
姜追月因为被搜捕,伤痕累累地根本出不去会京,在会京之中兜兜转转了几日,扮成乞丐才在陋巷之中暂且苟延残喘,她的伤势越来越重,这是在逃走的时候被书库的毒箭射中,一直没有根治导致的。
她对妍修吩咐道:“你速回丹阳,将一切禀告王上和我妹妹。
我怕是活不久了,让她们不要轻举妄动,虞国比想象的厉害。”
妍修摇头:“塔主伤重,奴婢怎能将塔主一个人丢弃在此?此乃不忠不义!”
姜追月驳:“你若能回去,便是塔主,凭你的实力和家世,完全有能力成为塔主和谯笪氏族长,楚国的未来有你的一份。
另外,你若是不走,这才是伤及根本,你要听话,莫要任性。”
妍修再三摇头,最后还是姜追月拔出簪子,抵在自己的咽喉上威胁她:“你若是不走,我当即便死在你眼前!”
这才让妍修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。
姜追月靠在墙壁上,叹口气,才舒缓须臾,便有一个声音传来:“你倒是重情重义,这个时候聪明了一回。”
姜追月抬手便将簪子射了出去,那人侧头躲过,簪子扎在那人身后的房柱上,入木三分。
那人走近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笑道:“还是这么凶。”
姜追月冷笑:“如何?找到了我,可以向你父王邀功请赏,说不定姬余老贼一高兴,就把你觊觎多日的太子之位给你了。”
姬哈哈大笑:“我若是真想抓你去讨好父王,何必让你的侍女逃走?”
“你想如何?”
姜追月一脸警惕。
虞国王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祖传的老子提防儿子,儿子算计老子,看起来似乎这个儿子也是在寻找支撑的力量来对付自己老爹?那自己是不是有机可乘?
姬伸出手弹了她的脑门儿一下:“别想太多,我只是单纯地想救你。”
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,”
姜追月从地上摸出一块陶片架在自己的脖颈上,“有屁快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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