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极可恶的人,明明被捧起了脸,周颂年不许她逃避,但江月偏偏垂着眸,长而密的眼睫遮盖着眼。
她抿着唇,不看他:“颂年,你为什么要这样痛苦,我不理解,我以为你不太在乎。”
她居然还说:“毕竟你以前也不在乎跟别人开放式婚姻,为什么不能忍受我?”
江月执拗地看他,她真是个极坏的人,铁了心要逼他:“是因为我出身不够高,所以不配跟你平等吗?”
“去他妈的平等!
江月你别跟我扯这些。”
周颂年看到江月吓了一跳,像是第一次了认识他一样,被吓到之余还有些震惊。
在江月看来,周颂年是不会说脏话的人。
骂人也骂的文绉绉的,讲究一个含蓄、细致、不粗鲁,不仔细想都听不出来是在骂人。
尤其是在她面前,他一般都表现地很有社会责任感,防止带坏“他的乖女孩”
。
但他现在就是说了。
就像他上次气疯了,在她面前说脑子被她草(一种植物)坏了一样。
“江月,你看着我。”
江月听到周颂年沉重的呼吸声,像是溺水之人的垂死挣扎。
周颂年低沉压抑的声音,仿佛苦情人夜中在她耳边诘问:
“你看着我,你告诉我,你是真的一点原因都不知道,你完全不理解我为什么不许你找别的男人,为什么不愿意跟你开放式婚姻……”
话音顿了顿,仿佛仅仅从几句话中带出来想象就足以让人无法承受。
周颂年问她:“你是真心觉得,我这么做仅仅只是因为我看不起你,我不愿意跟你平等,我想掌控你吗?”
江月被强制着一定要直视他。
周颂年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平时的循循善诱,平静淡漠的面具被打碎,略显狰狞,满含怨愤。
江月未必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。
周颂年是永远不可能最先开口说爱她的。
他可以很疼她,极尽溺爱,跟她共享财富,把江月娇惯到无法无天,由着心意去折腾他。
哪怕她半夜拿枕头捂他,周颂年也未必不觉得这是他们共同的情趣。
唯一厌憎的点是她不理他。
因为没有人会喜欢被伴侣故意冷淡。
折腾是乐趣,冷暴力却是折磨。
但周颂年永远不可能先一步说爱她,除非她先爱他,她先把所有筹码甩到牌桌上,他才会佯装屈尊降贵,勉为其难地收下。
然后妥帖地把那些筹码锁进肋骨,藏在心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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