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!”
安国公在京中甚有威望,还是头一回被人指着骂小人。
他气不过,转头又向萧漠承诉起苦来:“陛下,臣的四女虽并非臣亲生的,可臣和妻子都将她视如己出,在府中养得金尊玉贵,莫说是掉湖里了,就连雨天走路,臣都怕她湿了鞋。”
“如今捡回了半条命,但从昨日回府便高烧不退,一直在说胡话,折磨得都没有人样了。”
安国公跪在地上老泪纵横:“臣这颗心啊,恨不得替她受了这些苦。”
好好好。
绕了半天,竟是冲着宋丫头来的,宋丫头是琰儿的心尖肉,这跟冲着琰儿去有什么区别。
萧漠承饿着肚子也要把这事给理清,“你既言之凿凿,那可有证人?”
安国公在地上磕了个头:“陛下,昨日是公孙府的开府宴,臣的女儿是被宁安郡主撇开众人,独自带到公孙府的湖边亭中,然后才将她扔下去的。”
安国公的话掐头去尾,给胡忻玥安上了个无辜受害的名头。
“如此说来,安国公是没有证人咯?”
萧漠心下冷哼。
没证人你参什么参!
安国公却道:“证人自然是有的,只是这些证人臣恐怕请不动。”
“臣的女儿说,她掉入湖中时,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和公孙府的几个小辈都在场,后来是公孙府的小辈们怕将此事闹大,才将她救了上来。”
“陛下若不信,便将这几人捉拿下去审一审,便都知晓了。”
公孙向珩快步行至安国公身侧,质问道:“你想屈打成招?”
公孙向珩虽是初出牛犊,可在朝堂上的行事作风与那些酸儒不同,他直言不讳,弹劾官员时更是劈头盖脸对着人一顿“痛骂”
。
背后又有太子撑腰。
才上任短短数月,已经成了诸多朝臣不敢得罪的存在。
可安国公毕竟是老臣,并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:“陛下,还请陛下彻查此事,捉拿罪人,还臣的女儿一个公道!”
公孙向珩这才总算明白自家绾绾为何要将人扔进湖中了。
有些人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。
家中弟弟妹妹最年长的也不过才十八岁,安国公竟想将她们押下牢狱用刑逼供。
“老匹夫!”
他怒喝一声,“既要屈打成招,不如你先来做个表率,若你所言不虚,臣自会将弟弟妹妹亲手送进慎刑司。”
安国公惊恐地抬起头,瞧见他捋袖子的动作。
“大胆!
你、你......朝堂之上,公孙大人想做什么!
?”
公孙向珩袖子捋了一半,听见他的话又停了下来,把头上的乌纱帽给摘下,轻轻放置地上,又对着萧漠承行了个大礼。
萧漠承看得目瞪口呆。
还能这样……
随即便见他袖筒下露出精壮的铁臂,蓄势待发。
“我公孙向珩今日便是不当这官了,也要让你这老匹夫吐出实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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