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就到了腊月。
洛春花更是将心思，全数放在了与刘老太太和张招弟一起做好吃的事上。
什么打麦芽糖，做芝麻花生糖糕，炸油豆腐，杀猪宰羊腌肉，做腊肉……
行程很忙碌，肚子里的馋虫也是时常得到满足。
就在腊月初七的那天，顾家明那边终于传了信来，说是洛程程发明的重弩已经投入大批量的生产。
那东西，能掀翻战马，更能将持盾的人贯翻。
唯一的缺陷是，连发的装置太过困难，洛程程尚未解决。
洛春花手都在抖，这是不是意味着：顾家明即将对江州发动攻势？
那么有了重弩的加持，半年应该能扫平江州了！
程程姐，你真的是一座宝藏啊！
就我画的那草图，潦草得像小孩子的随手涂鸦，抽象得连我爹娘都定然认不出来。
你竟然真能依着那图，把重弩做出来？
顾家明看到洛春花激动的样子，不由得眉眼微弯。
洛春花侧目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顾家明那笑便不见了，重回了雅正的样子：“是，为臣不该笑。”
“你这人，从前就无趣，如今越发无趣了。”
洛春花哼了声。
顾家明略略低头，掩去了满眼的复杂情绪。
“何时能打江州？”
“回娘娘，年前。”
“这么快？”
“机不可失，时不再来。
趁如今重弩制出，士气高昂之际，打那些个准备宰猪羊过年的悍匪与叛军个措手不及。”
洛春花点点头：“军队开拔之际，我与杜相将亲临阵前，为你们打气。”
顾家明精神一振，行了个大盛标准的军礼，站姿笔挺，神采昂扬：“谢娘娘。”
这人当了兵后，真真无趣得紧。
洛春花挥手送别顾家明，心情美丽得无以复加。
正好今日洛程程回来得早，洛春花也顾不得杜若笙再三的眼神示意，拉了洛程程，聒聒噪噪地问洛程程究竟是怎么制出重弩的。
当然，太过专业性的词语，洛春花也听不懂。
于是，很快地洛春花便又与叶别枝从洛程程房里退了出来。
两表姐妹大眼瞪小眼的。
“真真枯燥无趣。”
“嗯，无趣得紧。
不如去看人做豆腐，还能讨碗豆浆喝。”
叶别枝的提议，很合洛春花的胃口。
两个长相八九分相像，同样挺着个大肚子的女人，便闻着味儿，由着丫头搀扶着，去往了村民家中。
腊八这天，杜如晦早早就穿上了正经的一品大员的官服，站在洛春花院中等候。
洛春花本还准备跟着刘老太太学做腊八粥的。
她怎么也没想到，顾家明昨儿个才说将进攻江州，第二天就要真动身了。
初夏小声道：“顾先……顾统领也真是的，昨儿个都亲来了，也不早说，这当头还得撤了发髻，重新梳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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